如果是雪崩,山道肯定都被掩盖,他们根本没法子通过……
越往前,积雪越深,感觉像在上坡。祁海之高一脚浅一脚,来到大石头旁,他半跪在地,伸手才拂了几下覆在上面的积雪,脸上就露出怜悯之色。
「是匹马,瘦得皮包骨了,不知是饿死,还是冻死的……」他扭过头,低低叹息了一声。
「是马啊……」身后的年轻喇嘛似乎有些失望,双掌合十,对瘦马行了个礼,「这么瘦,唉,罪过、罪过!」瞥眼见到祁海之还在地上拂雪,不禁纳闷地问道。「师兄,你在做什么?」
「既然遇上了,总要帮牠超渡。」祁海之头也没抬地说。
「什么?!」年轻喇嘛一听,脸上的肌肉立刻变得僵硬,他挠挠脑袋,满脸为难地说:「师兄,今天桑登副住持有意刁难,害咱们从早到晚、足足给牧民们超渡了七个时辰的亡魂,我已经自认倒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