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含笑著接过琵琶,拿著帕子细细地擦拭,多日未踫这琵琶竟也落满尘土,「尘归尘,土归土,我们终究要回到该去的地方。我不再弹琵琶了,你知道,我不配拥有这把琵琶。」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她还在自责,且这一生都要活在毫无理由的自责中。
「你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有的时候,当局者自己想不开,任谁劝说都只是无用。
「你或许白救了我。」江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著,「周家的女子全都是盛年时亡,没有几个人能活过三十岁的。听娥皇姐姐说,几位姑母、姑婆都是二十来岁时病笔的,而娥皇姐姐病逝时也才二十八岁——所以……也许过不了几年,我还是会突然病倒然后一命呜呼。」
他不知道她告诉他这些做什么,但他知道,他并不想听到她短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