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像她那种年纪的时候,我只希望母亲不要拆我私人的信看,看了也不打紧,最好不要事后一边朗诵一边痛骂。
我的希望很低微。
「别忘记,明天早上见。」我说。
她下车,攀著车窗,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这时候她父亲在她身后出现,我推推她。
「林小姐。」何德璋招呼我,说道,「请进来小坐。」
我说:「我没有空。」
「林小姐,多谢你帮忙。」
「我只是帮忙我自己,我不能同你们一样见识。」我冷冷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出去。
回到市区还有一大段路,我打开无线电,风吹著我的脸,公路上一个一个弯,无线电播的柏蒂佩芝旧歌「田纳西华尔兹」像恶梦一样的令人流汗。
我忽然记起我看过的一首新诗:
「——在本区的餐室中,
我与女友,
辈享一个沙律,
看著邻桌的一对老伴,
年长男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