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嘴一嘟,心想他眼楮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才一望,他就望出端倪來了?
熬不過他追問的眼,她縮著肩小小聲說:「是我常上河心捕魚,那蘆蕩就一路漫著山腳長出去——您在岩上吹笛的時候該也常听見吧?蘆葉被風—吹,便會????不住地響……」
听到這兒,他尚察覺不出個中玄妙。「你去那兒做什麼?那里有魚?」
她臉更紅了。「不是去捕魚,是去……听您吹笛。」
他驚訝下望,不知什麼時候,她原本直勾勾看著他的眼忽兒又落到他前襟上了。從他方向看去,不只是耳根,她連下巴脖子都紅透了。
他心就像被人撞滿懷似的,霎時涌上連他自個兒也辨識不清的紊亂情緒。
「多久了?」不知怎麼的,他聲音變得好低啞。
「兩年……應該有兩年了。」翠微頭垂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