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在他的镜片濡上一层雾气,左手拿著从图书馆借的书,右手撑伞,他困难的拭干净眼镜,又举步蹒跚的往前走去。
新历年除夕,竟然来个台风凑热闹,这老天爷未免也太……
风好冷。隔著灰蓝格子,蔚少农无语问苍天。
由于雨天公车难等的关系,他决定省下十五元,走路回家。地面凹凸形成的水泽弄湿了他的球鞋,让他走起路来倍感沉重。
其实,他真正该担心抱怨的不是天气,也非脚上一个月前才买的新球鞋,而是他的画,那幅仍旧纯洁没下落的「我的最爱」。
算一算,他剩下不到五天的时间了。
到了这节骨眼儿上,说句老实话,蔚少农已可说是灰心得几近放弃了,他真的什么都画不出来,生平第一次,蔚少农觉得这么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