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吩咐是给了这位没有根底的大漠女子莫大的尊贵,让那些狗眼的奴才不敢小觑了她。
一切吩咐停当,费扬古先行回了屋。那只与他形影不离的白嘴白爪海冬青早已蜷缩在自己的窝里,回家的感觉连它都欢喜得很。
一连数日,钟察海仍然对周遭的一切感到新奇,让她更为感兴趣的是费扬古其人。
他每日蒙著黑便上朝去了,待处理完政事归来已是傍晚。他换了便服便练起武来,一身刀法早已习练得炉火纯青,却仍是精益求精。掌了灯,他躲在书房里研习兵法,手捧一卷兵书能读到两更。
唯一清闲的是同保绶贝勒对弈,然保绶贝勒可不觉得那是件轻松的事,把棋盘当战场,使出吃奶的劲想要将对方打败——这怎么会是件赋闲的事呢?
他太忙了,忙得没有时间见她,没有时间理会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