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乔先生突然拜访,是告知婚讯,还是有他事相商?」他今天戴了隐形眼镜,没有镜片作遮掩,更谨言慎行了,笑容是点到即止。
乔淇大方地笑了。
难怪晏江要伤心了,这个男人即使在非常状态下,都还要保持无波无澜的行止;那冰岩般的面貌,分明底下藏了炽热流动的熔岩,遇上傻不楞登的晏江,彼此苦头绝不会少。
「看来黎医师是准备放弃了?你对晏江的爱只有那么一点坚持吗?」
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黎醒波似笑非笑道:「你是来鼓励我夺人所好吗?对不起,我从不勉强女人。既然她的心愿已了,我又何必横生枝节,让彼此难堪,再说,乔先生也知道孩子的事,您如此宽大为怀,对晏江母子的爱不会少,我没什么好坚持到底的。」说话时幽暗在眉角一闪而过。
乔淇仍是未语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