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奇鹤画笔开始加深画布中不受光的阴影面,一手拿着手机抵在耳朵旁,一边脸带嫌弃地啧了声——他觉得完蛋了,果然好好一个人,该会变成什么样,最后就会变成什么样。
薛非这小子,才去大学一个多月,这种讲话方式就已经能张口就来了,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反正达到了目的,嘴上马后炮似地哄一哄来维护两人的关系。
单奇鹤是真的觉得好笑地笑出了一声,画室没有人,他的笑声在空旷屋内飘荡,他但凡此刻接嘴说一句“那别见了”,这孙子肯定立刻扭捏、为难、痛苦,让人产生不该让人如此为难的愧疚感。
薛非又拖着嗓子问,带着笑意:“你很想先见到我啊——”
单奇鹤:“不是这么个事,”他好笑,“没人会因为你有没有第一时间回来而生气,你这话问的像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