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听话地、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学生证、给她在网上贷了几十万的贷款。
单奇鹤面无表情地看着画布,冷笑了声。
他怎么总是会忘记,自己过去会为了那点自己虚构或许存在的爱意,可怜得像是个会扑火的飞蛾。
薛非沉默了一会儿:“我看她一眼,就去找你,好不好?”
单奇鹤头疼地按了按自己太阳穴,算了,薛非又能怎么样,他过去十八年,对亲妈的幻想都是一个爱儿子却不得不离开的母亲。
单奇鹤嗯了声:“随便你。”他提了一口气要说话,最后还是算了,这会儿骂女人是个骗子,薛非估计还不乐意。
薛非问:“你不开心了?”
“没有,”单奇鹤垂下眼睛——见妈妈还是很期待的,期待破灭的事以后再说,他不该因为自己预知了某些糟糕后果,而剥夺薛非此刻的期待和欣喜,单奇鹤深呼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