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洋笑笑,「时珍你在家千日好,便以为人人如此。」
时珍黯然,「所以我无时无刻地怀念母亲。」
之洋不语。
「幼时也很顽皮,傍晚午睡醒了,一定要到门外散步,咚咚咚走老远,累了,就逼妈妈背或是抱回来,已经二十公斤重,妈背得辛苦,便说:‘妈妈背著时珍走毕全程呢,将来若果时珍有什么事对妈妈不高兴,时珍可会想起今日,妈妈背著时珍走毕全程?’」
说罢,时珍落下泪来。
之洋替她斟满酒。
「母亲去世后,我故意忘记生日,生我的人都不在了,生日还有什么意思?」
她说得对,无人可以代替母亲。
时珍叹口气。
之洋张开口,有话要说,终于又合上嘴。
还不是时候。
时珍却已起了疑心,「之洋,你有话要说?」
之洋笑,「我的话一向最多。」
可是,一直拖著不向时珍披露,越迟越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