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说的话,都是之洋听不懂的,既非法语又非德文,也不是北欧任何一国语言。
她拉住一名穿得十分臃肿的途人,试用法文问:「我在何处?」
那人听懂了,回答她说:「莫斯科。」
「什么?」
那人不耐烦,「莫斯科,你连自己在莫斯科都不知道?」
「什么年份?」
「神经病!」
那人挣脱之洋的手匆匆赶路。
他是对的,在现实世界中,如果有人拉住林之洋问「今夕是何年」,之洋也会怀疑他不对路。
街道旁有的是旧报纸,之洋弯身拾起一张脏旧的破报,她不识俄文,可幸阿拉伯数目字全球通用,她看到的日子是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十一日。
之洋愕住,这莫非是一个俄国人的故事?托尔斯泰与陀斯妥耶夫斯基这等大作家正好都生活在二十世纪初,书到用时方知少,之洋恨自己无知。
她呆呆地站在道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