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究竟当她是什么?一个随人狎戏的娼妓?不,或许她的地位还比娟妓低下,因为她不须银两,却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早知道的,为何仍被他迷惑?搓著自己的肌肤,想著浣衣妇的言语,她蓦然觉得恶心;他连自己兄嫂都可下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她不该以人废言忘了崔纥对李昱的评语,虽然不中听却也说中几分事实。
包蠢的是她竟然到如今犹抹不去心中对他的眷恋,竟还为那种男人掉下眼泪;模模自己脸颊上冰冷的液体,荷瓦姬拉忿忿地抹去;她才不会为那种男人哭泣!
如果承认爱上李昱便代表痛苦,那她宁愿继续欺骗自己,时间久了……她会忘记的。
忍住想吐的冲动,荷瓦姬拉站起身。
他们是敌人,只是敌人,所以她该去做她早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