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瑾忙走过去,将那杆飞火枪拿在手里,仔细瞧了瞧,徐徐道:“本来今晚也是要回的,叁弟的功课好几天没去盯着了——这兵部的吴侍郎也真是个人才,就是有些恃才傲物,平常也不大搭理人,做出来的好东西也总藏着掖着的,还不爱听人提意见,上回我说了两句,他就变了脸,后来只给图纸不给实物了。”
他说罢,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沉荨,笑道,“倒是挺给你面子?”
沉荨没好气道:“你没听说我上回和他闹得不痛快么?”
谢瑾点头顺着她说,“当然听说过,敢在沉将军面前甩脸子的人不多啊。”
“你也算一个,”沉荨横了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头盔,“试试吧。”
谢瑾拎着那杆飞火枪走到院中,枪尖一挑,流星乍坠,水珠纷洒中枪头如银龙出海,掠起点点寒芒,撩乱一院雨幕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