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家舶偏着身体,头动了一下。他们鼻尖相抵着,相互交缠,像一只贪恋那股木质香的蝴蝶。
“你去进修新台词了?”,陶家舶昏昏沉沉的,身前的火苗和鼻尖的香气。
“什么台词?”
“没什么”,他挥挥手,“你这么会讲话,不去念戏剧系可惜了”。
他用中文说的,裴淮年没有听懂后半句的阴阳怪气,只觉得陶家舶在夸他。
他有些高兴地说:“有更喜欢我一点吗?tao”。
陶家舶:...他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裴淮年的。
“我说了我不喜欢男人”。
“tao,我们谈一谈”,裴淮年轻轻叹了口气,“你厌恶同性恋吗?”
“没有”,陶家舶说的是实话,他身边有好几对同性伴侣,但能接受并不意味着自己也要加入他们。
“那你是怎么想我的?”
“想你?”,陶家舶没想过,“你喜欢男人是你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