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又不是去会情人,此刻我只想有个同情我的人,陪我说一顿话,陪我好好哭一场,于愿已足。
我对家明说:「完了就是完了,你在这里停车,我一个人去,你坐火车回伦敦吧。」
「我也有同学教授要找。」他冷冷的说。
这个人还是一条牛般的脾气。怎么会的呢?怎么会的呢?三年前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是个开开心心的小泵娘,三年后又回来,却变一个哭哭啼啼的弃妇了,我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
车子被家明开得飞快,到了我俩熟得不能再熟的小镇,一切建筑物却还如旧,百货公司、市政局,一切一切,都没有变,这不是「物是人非事事休」吗?我绝望的想。
家明把车停了下来,是一间高等旅馆,我还迷迷糊糊的,他已经把行李拿出来交给茶房了,我跟著他进旅馆,筋疲力尽,只听见他跟柜台说,「两间单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