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咏诗知道这已是她最后一次来周家,无限酸痛,缓缓站起离去
那天晚上,她同自己说:「咏诗,忘记过去,要走的路还十分遥远。」
服了药,她沉睡过去。
是电话铃把她惊醒。
咏诗勉强撑起来,睡得迷糊,取起听筒,便问:「是哲文吗」,猛然忆起,哲文已经不在这世上,心头剧痛,也顾不得对方是谁,便饮泣起来。
对方十分容忍,半晌才轻轻说:「咏诗,我姓冯,我们已通过电话。」
是,他是哲文的同房。
「有什么事,冯先生。」
「我在收拾哲文的遗物,你的信与照片……」
「把它们丢掉吧。」
「我把它们寄回给你好不好?」
「请把它们丢掉。」
他轻轻叹口气,「我们本应明日考毕业试。」
「我知道。」
「咏诗,毕业后我会返来定居,届时我来探访你。」
「为著什么?」
「我俩都是哲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