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怪女孩相伴,略有补偿。
散会松口气,小耙作出不耐烦状。
敝女孩嘘一声:「惨,坐得肌肉麻。」
原来她有同感,我即时说:「我耳膜痛。」
两人齐齐嘴咒学艺不精之人,累听众受苦。
气氛顿时和洽起来,我们去吃饭,上主菜的时候,她向我道歉。
我反而不好意思,「小事记在心上干什么。」
她讪笑我,「是小事?我看你我都把这件‘小事’放在心中太久了。」
我脸一红,她说得是,何必假装,我说:「现在真的不在心上了。」
她点点头,「我们仍是朋友?」
我看看她,两个人都不是容易找朋友的人,太敏感,又多心,故作大方潇洒,心中狭窄,一点事反复地前思后想数十遍,务必要想出毛病来方肯罢手,毋友不如己者,可是对牢比自己高超的人,又会白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