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九五之尊啊,不叫他皇上,难道叫他……
「拓跋浚——叫我的名字,叫我‘拓跋浚’。」
「臣妾不敢。」平日里在他跟前没大没小的,她这会子倒是臣妾、臣妾地谦卑起来。
斑宗皇帝手臂一横,将她揽在怀里,只是揽著,紧紧地揽著,「叫我一声吧!就像你叫长寿一般,叫我一声。」
她在他怀里,怯怯。
「拓跋……拓拔浚……」
她终于叫了他的名字,像对长寿一般。拓拔浚满意地笑了,「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好。」
「你发誓。」
「——行。」
……
那年春,草绣球花开的日子,北魏文成帝拓跋浚病笔,庙号高宗,时年二十五。
风吹著文明殿的草绣球,团团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