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身上的肉,关你什么事?」我仍然冷笑看。栀子却搬了椅子,坐到那医生的背后,看他打麻将。
表弟把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问:「一点进展都没有?」「别提了。」「她说你嫌她这个嫌她那个。」表弟说。
「我有什么资格嫌人?」我赌气。「她或者肯为你改良性格,」表弟笑。「但不是现在,家宁表哥,别忘了权利与义务相等,你要额外留神,切忌需索无穷。」
「你这小子,说起我来了。」我问:「你自己到底怎么样?」
「老婆不肯在外国生养,说太辛苦,只好回来。」
我纳罕。「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不晓得多少人挺看大肚子往外国跑去生养,图拿个什么国籍,你们反而回来。」
表弟说:「一言难尽。」
「现在住岳父家?」
「可不是,正在彷徨,找房子呢,又不一定在此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