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妳想她,飞机一坐,打个困就到,紧张什么?再说,等我们家子襄拿到博士之后,肯定飞也似地去把安雅娶回来,那还用多久?」徐浩五十开外了,仍是小伙子脾气,微斑白的头发只平添了几分潇洒与成熟。
亚琴听了,一径儿摇头笑他,迭声说:「你噢你--」再接不下口。
安雅红著脸,顾左右而言他:「徐伯母近来可好?」一边提起行李,搀著亚琴走下楼。
「她好著呢。有人不太好,既想来,又走不开,千拜托万拜托,要我替他当说客。」
「徐伯伯!」安雅娇项地抗议:「你最爱捉弄人了。」
「说得也是,我都忘了有封信给妳呢!」徐浩故作姿态地拍拍脑袋,旋即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慎重地交给安雅:「这是我那傻儿子的心,妳小心接著。」
安雅接过手,沈甸甸的,是徐子襄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