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无稽的是多年前父亲生病,亲友哭出呜拉地来探病,反而要重病的父亲朝他们说尽好话!没事没事,我不会死,你们放心……我一辈子没见过更荒谬的事,因此一生决定不去探病。
此刻小杨来了。我该怎样做?
阿张进来问:「要不要我打发他走?」
我笑说:「让我来敷衍他几句。」
小杨急急地等我,坐立不安。
我一看就知道他另有新闻,这个平时娘娘腔的小子断然不会无端端这样心躁。
他一见我便说:「韵娜——」
「坐,请坐。」
「我要单独与你说话。」小杨说。
「小杨,这些是我至亲骨肉。」我说。
「不,我只与你一个人说话。」
阿张与姬娜说:「阳光好,我们在露台吃早餐,拉上玻璃门。」
「小杨,你放心了吧。有什么话说吧。」我已略有不耐烦。
「韵娜。关于文思。」他吞吞吐吐。
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