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温馨的日子,邝已竣的心软了一下,真的要诉诸法律吗?
合上档案,冯品言给出朋友而不是律师的建议:「尽量不要对簿公堂,对谁都没好处。」
「我当然明白,但她不放手。」邝已竣烦躁地又揪了一下头发。
「你非要这个孩子吗?你不认为对于一个这么大的孩子来说,母亲更为重要?」
「但是,你可知道,东尼因为没有爸爸而受歧视,你见过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哀伤落寞的表情吗?虽然那时还不知他就是我的儿子,可心里仍像针刺一样的疼,他对我这样一个陌生人十分坚定地说,他虽然被抛弃,但他仍无条件地爱我,只因为我是他爸爸。所以我要他,要他在我身边,要他姓邝,想著他因为没有父亲而受到的委屈,我无法忍受,而那个狠心的母亲却剥夺了他应有的权力,他本该比别的小孩活得更好。」邝已竣激动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