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堆纸上的涂鸦是鬼画符,还真没有冤枉他。
在她没逼他识字之前,他连自个儿的名字也不会写,倘若要记录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拿纸笔乱画一通,画什么只有他自己看得懂。而且对那些画,他还宝贝得不得了,以前不管她怎么求、怎么缠。他都不肯让她看。害她以为上面写了什么他的小秘密,好奇得不得了。可是当她真正看到那堆画满古怪图案的纸片后,大失所望之余更多了几分莫名其妙。
他为何这么宝贝这些画?
她思考了整整八年,还是想不通。
第五宁从架子上取下装著画纸的小竹箱,小心翼翼地拿出整叠泛黄的宣纸搁在桌上。
「娘,你在树屋里对不对?」阿恪的叫唤声自树下传来,让她不得不停下手边的事。
「有事吗?」她走出树屋,来到平台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