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么说。」
「谢谢你。」
小何作一个「别客气」的手势。
晚儿郑重地捧著爱玛的心,「她的其余部分呢?」
「已经拆卸。」
晚儿的头垂得低低,捧著那颗善良的心,返回家中。
路上象是听到保姆的声音:「宝宝,来,跨开第一步,向我走来,小心,小心,对,不要怕,好极了,晚儿真是乖宝宝。」
多年,多年,爱玛的声音是她唯一熟悉的声音。
案母出差到苏黎世开会,到赫尔辛基讲学,一去好几个星期不返,只有爱玛至可靠。
半夜惊醒,嚎啕大哭,也只有爱玛过来哄撮她。
两人一起看恐怖电影,爱玛的胆子原来比她小。
现在,那忠诚的朋友剩下一颗心。
到了家,晚儿轻轻打开小纸包。
爱玛的心,只是一块小小瓖著线路板的铅,她把它贴近在脸边。
晚儿至此已没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