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皇上果然派人将子英从牢里放出来,并令他择佳期迎娶心澄。而子英也于婚期决定后依照礼俗不能再和心澄见面,但他们总是难耐相思之苦,背著大家偷偷幽会。
心澄虽然得到子英完全的爱,一切也圆满得让她感到幸福,可是心中总有一丝不确定,其中原由也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两天,她多次想找机会对子英坦白,但每回话到嘴边又开不了口。
子夜时分,心澄像傻瓜似地站在子英房门口,举手又放下,不知反复了多少遍。她心想,这种犹豫不决的样子如果让普阳他们瞧见了,一定会被他们笑死。
「怎么办?如果不说,恐怕一辈子也不能安心,可是人站在这里,又没有勇气敲门……喔,老天爷,事情被我这么一搞,怎么全乱了。」她懊恼地蹲下,抱头申吟。
子英打开门,看见心澄蹲在地上,嘴里嘀咕念个不停。三更半夜的,她可真有兴致。他双手环胸靠著门柱,欣赏著令他啼笑皆非的画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寂寞难耐,前来寻求慰藉呢。可是他明白,以她保守的个性,不可能大胆到主动投怀送抱。
「如果你等不及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何必三更半夜在我房门外徘徊不去。」子英的声音在夜半无人之际,显得格外低沉。
心澄闻言,猛地抬头,不期然对上子英揶揄的笑脸,霎时脸上一阵绯红。
「对不起,我马上离开。」向他深深鞠了个躬,她转身拔腿就跑。其实她虽不似从前那般胆小,处理感情也变得勇敢多了,但面对子英时,她又害羞得像个小女孩。
子英伸手拉她回来,扳过身子,飞快吻住她的唇。「心澄,闭上眼楮。」
这丫头,都练习了那么多回,还不知道接吻时要闭上眼楮。他抱起她,一路吻回房间,反手合上房门,门外又原来的宁静,门内却是另一番春意盎然的景象。
子英轻柔的将心澄放在床上,自己却跪在床边,用深情的目光凝视著她。「心澄,你好美,真的好美。」他惊叹地道。右手探入衣内握住她丰满尖挺的酥胸,轻捺慢捻。
心澄敏感的身子,哪里经过得起这甜蜜的折磨。
「嗯……子英哥,求求你。」她申吟地哀求道,举手复上子英游移不去的巨掌,加重力道来回不停抚模著。
心澄的娇喘声,让子英全身紧绷,的灼热告诉他已经等不及想爱她了,可是他希望她也能享受到欢愉。
「心澄,你要我吗?」子英的唇齿有一下没一下的啃啮著心澄敏感的耳垂,让她娇喘不休。
「要……我要你。」心澄拉回子英突然离开的身体,如恶狼般将他推倒在床上,瞪著他。「你敢逗我,现在我要你付出代价。」她由方才被动的一方转为主控,一场男欢女爱的旖旋风情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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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真是丢脸,原本要来谈事情,结果却谈到床上了。」
心澄羞愧地睁开眼楮,看到窗外天色已经泛白,整个人顿时清醒过来。
「我得赶紧离开,万一让人发现了,以后怎么见人。」心澄坐起身子,侧头看向依然沉睡的子英,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男人、这副身子、这颗心,全是我的了。」纤指所到之处,一一烙下爱的印记,她完全忘了要离开的事。
「你模够了吗?」子英突然睁开眼楮,全身紧绷地问道。
「你怎么醒了?」心澄猛然退开,羞赧地垂下头。
她一张恩爱后的娇颜,因羞怯而显得更加明艳动人,惹得子英下腹又是一阵紧绷。
「小妖女,没人告诉你不该随便对男人动手动脚吗?」子英随即一个翻身,复上心澄的娇躯。
「唉!事情还是没谈成,看来又得等明天了……」陷入激情前,心澄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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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英,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说清楚,你别想再勾引我了。」心澄一鼓作气推开子英的房门,全身包得密不通风的叉腰站在他面前。
子英躺在床上,轻挑地看著她。「看来今天你是有备而来。」对于她怒气冲冲的拜访方式,他一点也不惊讶。
这丫头还真沉不住气,这也难怪,她每次勇气十足的来找他,却一次次被他爱得筋疲力尽。再两天就要成亲了,今天就让她说个够吧!
「梁子英,我告诉你,今晚你别想再敷衍我。」心澄见他无言地点了下头,便深吸口气,继续说道:「白天我们不能见面,到了晚上,你更以卑劣的手段诱惑我,现在我郑重警告你,今晚你如果不听我说话,我马上跟你解除婚约,从此一刀两断,互不往来。」
子英依然无言地点了下头。
心澄微笑,满意的拉了张椅子坐下。「很好,现在我要说的这席话,关系到两天后的婚礼,听完后,如果你后悔不想娶我,我绝不勉强。」
「来,坐这。」子英拍拍床沿,要她过来。
「不行,我要坐在这儿说。」她不是不相信子英,而是对自己没有把握,怕一踫到床,今晚又免谈了。
子英见她如此坚持,只好下床坐在她身边,看著她道:「你尽避说,我也想知道这几天你究竟在烦什么?但如果你想悔婚,我可以马上告诉你答案,这辈子想都别想。」
「不,我想嫁给你,可是我怕你知道真相后,悔婚的会是你。」心澄艰涩地回道。
「我不管以前你做了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我只知道我要娶的女人是我唯一想要的女人,也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她不仅才貌双全,还是个天真又单纯的好女人。」子英轻拥著她,神情严肃地表明心意。
「谢谢。」心澄因他露骨的示爱而尴尬得红了脸。
「你知道你还有一项我最爱的优点吗?」子英抬起她低垂的脸蛋,感性地问道。
心澄看著他,愣愣地摇了摇头,不明白自己何时有那么多优点。
「我最爱看你脸红的样子,那时的你,有女人的妩媚和少女的娇羞,而且只为我一人展现。」子英用手背轻抚著她娇嫩的肌肤,心中充斥著对她永无止境的爱。
「你又在勾引我。」心澄面带愠色,心头却甜滋滋的。「好吧!我会很安分的乖乖听你说。」子英举起右手,做发誓状。
「从你自宫里回来,就不曾提过乐宁公主的事,其实你已经知道真相了,对不对?可是你却没有揭发我,连句责备的话也没有,你这样对我,我真的觉得好惭愧。我不该为了报复你,对你隐瞒我就是乐宁公主的身份,还设计害你被关。子英哥,你老实告诉我,你会不会恨我?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恶,一点也不值得你爱?」如果会,她会更加痛恨自己。
「傻瓜,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早在进宫之前我就发现了你的阴谋,不揭发是想让你心甘情愿嫁给我,不责备是因为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所以我不但不恨你,还要感谢你,因为你,让我此生再无遗憾。」子英对她确实有满心的感激。
「真的?」心澄抬头问道,随即又沮丧地低下头。「可是等你听了另一件事之后,你一定会讨厌我的。」
「好吧!你说,我倒想听听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心澄的固执让子英感到无可奈何。
「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里,除了普阳,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不公平,为什么你有事都对她说,却不告诉我?」子英醋味十足地抱怨道。
受不了!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孩子气。心澄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还记得紫翎郡主吗?」
子英苦笑。「怎么不记得,我还差点娶她为妻呢!不过说也奇怪,自从明王府大火之后,她就失去了踪影,连官府的人也找不到她。」若她不提,他原本也不打算理会的,免得又惹得她不高兴。
「她已经死了。」心澄一脸惭愧地说出答案。
「死了?!」子英蹙眉。「尸体呢?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她的尸体?你又怎么知道她已经死了?」
「明王府大火第二天,她约我在断崖见面,她想杀我替她父兄报仇,而我根本打不赢赵香兰亲自教出的高手,好在傲儿临危之际救了我,可是她却被我一脚给踢下断崖,等我找到她时,她已气绝身亡。」
心澄一想紫翎惨死的画面,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子英哥,我很坏对不对?其实我可以不用杀她,可是一想到她曾经拥有过你,即使只是名义上的,我也无法忍受。这辈子我不曾杀过人,紫翎郡主是我亲手害死的,而且还死得那么惨,当我看到她的尸体时,她那死不瞑目的样子仿佛在瞪我,控诉我的罪行。子英哥,我根本不是你心目中那个既天真又单纯的好女孩,我很会骗人,又爱玩弄心机,别的不说,你就让我骗了好多次,又被我害得关进牢里,其实我真的很坏、很坏,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我。现在,你终于看清了我的真面目,你一定后悔了,不要我了,对不对?」说完真相,心澄已哭得泣不成声,抱著子英可怜兮兮地追问道。
子英搂她入怀,她是他用生命在爱的女人啊。「不,你一点也不坏,无论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好女孩。紫翎郡主的死不关你的事,是她图谋不轨想要害你,怎么可以说是你的错呢!而且就算你不杀她,她也逃不过律法的制裁,这样的结果,或许对她来说反而是好的。」
「我那么坏,骗了那么多人,偏偏你们大家都还说我好。」心澄抬起头娇嗔道。
「你本来就很好,否则以我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可能看上你。」子英向来都以自己的眼光为傲,要不是他独具慧眼,懂得先下手为强,她这闪亮的明珠他哪有机会拥有。
「讨厌!人家难过得要死,你还给我嘻皮笑脸的。」心澄被他逗得眉开眼笑,沉积多时的烦恼也在这一刻完全消失,整个人显得更加容光焕发、美丽出众。
「我是为了让心爱的娇妻开心,这等好事可是别人求也求不到的,没想到你这么没良心。我不管,你一定要赔偿我。」
堂堂梁大少主竟为了个女人甘心扮起丑角来,说出去绝对没有人会相信。
唉!是「爱」让人变得不可思议吧!
「那……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心澄抚玩著子英的胸膛,嘴角带笑地诱惑道。
「乐意之至。」子英一把抱她上床。
明天将是所有美好和幸福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