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只觉得母亲又干又瘦,额角眉梢眼边嘴旁,统统密密麻麻布满细纹。
她神情惘然,彷徨多过欢喜,母女俩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李平让她坐,她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像一个孩子初次到陌生人家做客。
李平又让她喝茶。
夏彭年回来了,双手插在裤袋里微笑。
李平迎上去,悄悄抱怨:「你都不同我商量。」
夏彭年说:「你总是犹疑不决。」
李平有苦说不出,过一会儿问:「她以什么身份居留?」
「游客,不喜欢的话,可以随时回去。」
李平一听,才松了口气。
夏彭年这才发觉李平与母亲并不亲厚,有点犹疑,原本是一番好意,要给李平一份惊喜,不过,母女总是母女,不用替她们担心。
他说:「我已告诉伯母,我们下个月订婚。」
啊,李平想,这使她身份明朗许多。
「你怕在伯母面前,没有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