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大嫂,」于文泰用一条冷手巾放在她额头,望著她红肿的面颊也为之恻然。「你说话,你告诉我——」
耐雪摇摇头,再摇摇头,支撑著想坐起来,却力不从心,她觉得全身都在痛,她觉得全身都带伤。
「别动,你躺一躺,」于文泰叹息。「伤口不大,很快会好,天威——唉!他是疯了,他太过分,他怎么——怎么对你下得了手?」
耐雪不听他的话,拚命地使自己坐起来。
「我——我要离开,」耐雪强忍住泪水。「请你替我叫一部车,阿泰!」
「大嫂,别走,你不能走,」于文泰手足无措得干著急,这个大男孩子有一身的力气,却没有什么脑子,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安慰并留下耐雪。「你的脸又红又肿,而且——你去哪里呢?」
「请你替我叫车!」耐雪咬著唇,眼泪又成串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