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虽是一生的遗憾,却怨不得任何人,包括潘明珠,她的咄咄逼人也为爱——错的只是康柏!
然而,她又岂能真恨他?
「放纵惯了,又怎能收心?」他笑了,「在你面前已不是情圣,哪一个女孩又能真正圈住我?」
她下意识模一模指上戒指,婚姻只是形式,小小指环真能圈住人心?爱了,有它,没有它又怎能改变?不爱的,金链、银链也锁不住——失去的是她,然而,该悲哀的是谁?她,或是潘明珠?
「康柏,」她感觉到他仍在背后,仍不曾离开。「能不能告诉我,你——可曾真爱过?」
半晌的沉默,自嘲的口吻,真诚几乎全被掩盖。
「你若不知道,我去问谁?」他说。
她的心潮又掀起阵阵微波,同样是爱,形式却那样不同,如此分手——他可也会真痛苦?
她没问,不想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