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开会,我踫见殷天芝,她愉快的说:「香港多么小。」
我问:「你现在是殷小姐还是张太?」
「我仍然是殷小姐。」她说。
「年底了!还没结婚?」我非常意外。
「有很多复杂的、技术上的问题,无法解决。」她说。
我微笑,「金钱可以在这种疑难杂症上大展其才。」
「你说得对,」天芝有点无奈,「可是我们没钱。」
「怎么,张先生与夫人视若无睹?」我更意外。
「来,我们去喝杯啤酒。」天芝说。
她一见面便把我当老朋友,这一点我早就发觉。
我与她走出会议中心,才发觉天在下两,那种灰色的、细碎的毛毛雨,增加寒意,令你想起欧洲的早春。
我拉拉衣襟,这时候我经济上颇上轨道,已经置了不少新衣服,在外国的小镇二套西装可以穿十年,在香港?上季的衣服已经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