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拉开门,刚好看见任思龙自外头进来。
白色的松身裙子,领子旁绣一行白色的花。
在阳光下,我才发觉她有这么漆黑的头发与眉毛。
她脸色比昨天好,眼楮炯炯有神,嘴巴里像含著一块冰,寒气喷人,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样子。
她站定了看牢我,我也瞪视著她。
「任小姐,」我说,「你应该先征求我同意。」
「你的职员已答应了。」她说道。
我忍耐著,「任小姐,你是念工商管理出身的,你应该知道管理上最注重权力界限,你自己也曾经强调这一点。」
「我们是同一间公司的人。」
「但不同部门。」
「我只知道做事要快捷省事见功。」
「你错了,任小姐,」我说,「请你与摄影师回去。」
「我能用你的电话吗?」她还是冷冷的,胸有成竹。
「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