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又是大周末,一切机械化的牧场里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公休,剩下来留守的那三分之一,泰半也会躲在办公室里监控,所以当刁名豪看到平常合紧的仓门在此刻多了道缝,不禁愈加好奇。
「莫非……有小偷?!」
这个念头迅速窜过脑海,又立即被他自己否决,因为小偷不会笨到偷取这些牧草。
还是进去瞧瞧吧。他没有多想便蹑手蹑脚地钻进那道缝里去,然后将高挺的硕躯隐藏在一袋袋的备粮后面。
季襄雪不晓得自己躲在谷仓里哭了多久。
也许一小时,也许两小时,也许一整天,也许外面的世界早就过了一世纪,总之她的眼楮已经哭到又干又涩,而且肿得无法看清腕上的手表,或窗外的天色。
纵然如此,泪水仍是源源不绝地向下滴,歉咎难过的心情和百感交集的情绪还是没有舒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