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坐在溪边,本想靠近溪水些,但身子实在虚弱,才踏出几步便摇摇晃晃,险些没跌落冰凉的溪水里,好在意彦眼明手快,赶忙过来一把扶住了她。
「我这是什么身子?连自己走到溪水边都不行了吗?」她坐在溪边一块大石上哭了出来。「像我这样的废人,为什么你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望向慧彦,眼神里尽是无助与绝望。
他心一紧,那种被人闷打却又不能喊痛的感觉又猛地涌了上来。
水声潺潺,他依稀记得,那个时候自己也是背著山君在山里走著,有天来到一条溪边,四周树梢莺声婉转,白花花的阳光洒落在流动不已的清澈水流上,一晃一晃,刺得他双眼竟有些睁不开。
山君除去了鞋袜,双脚浸入冰凉的溪水中,深紫色的长裙底摆被溪水染湿,和那双洁白如玉的足踝成了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