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医生,我看你每天来对牢她絮絮诉说,咕咕哝哝不知讲些什么,真弄不明白。」
我握著言声的手,「你父母要带你去北美,我们很快要告别,我会想念你,但你呢,你心底会不会有我这个人?」
刘姑娘摇摇头。
我又说:「我们都患上了心蚀症,言声,摆在眼前最宝贵的东西都看不见,我们到底要的是什么?」
我把言声的手放在面孔边依偎著。
靶情这么丰富;根本不配做医生。
我知道有个同学,医一个病人;医了三年,病人终于不治,他亦跟著精神崩溃。
我真怕有一日会跟著他的老路走。
看著自己的病人,一天比一天消瘦,生命逐渐离去,而我们身为医生,却无法挽回他们的健康,多么难受。
就以言声,我对她真是束手无策,不能恢复她的健康。她成为我心理上的负担已经有一段日子,寝食不安都是为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