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运的安排吧!它能够安排妳回来,我就很感激了,」他抿了抿嘴再说:「去年我妈罹患肝癌。」
「噢!」安娜蹙眉低呼,泪又流了下来。
「我把她从阿里山接到台大医院治疗,但为时已晚。我才惊觉到我是多么的不孝。虽然我一直都有寄钱给她,赚得多时寄多一点,赚得少时寄少一点,但是我很少回山上看她,平均一年跟她相处的时间不到两天,我告诉自己,我是尽量不干扰她的家庭。但事实是,我太不孝了,很少想到她。」讲到后面他语带哽咽。
「我想她不会怪你的。你爸妈离婚后,你跟著你爸爸,跟你妈的亲情自然会淡些。」
他吁出一口气。「也许我跟我妈的母子缘的确比较薄,从小我就跟我爸比较亲,我妈一直有喝酒的习惯,我不喜欢她身上的酒味,没想到后来我自己也酗酒,我卧懂事以来只有在我爸过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