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中把手伸出去,在李盈月的脸蛋上空轻轻地游移著。他神色悲凄极了,却没有半滴泪水,就这么持续著,好久好久,悲戚转而成为空洞的绝望。他数度想开口说话,都以叹息收尾。
「你这是何苦呢?你的孩子出世了,生命算是延续了,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像我……唉——」丁秀岩撇过头去,不堪想像。
「你有爱过吗?」文明中终于开口了。
丁秀岩怔了一下,点头。「谈过几次,都不了了之。」
「那也难怪你不能明白了。眼看著心爱的人在眼前,你却触不到,不能抚模、不能拥抱,内心熊熊的火焰却没有宣泄的方法。爱人,只是一个遥远的影子,那是多教人痛心的一件事啊!你懂吗?」文明中转头看丁秀岩,那面容,惨白青绿得真是名副其实的「鬼样子」。
丁秀岩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