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活下去,不是为自己,只是为湛儇邃,难道这也是上天所不容的吗?
「穿好了吗?怎么样?」感觉到他动作的停止,她确认。
「穿好了,很美。最适合你的颜色就该是红色……红色……」
红色?那不是血的颜色?果然她最适合的就是死亡,她不该活在世上的,从一出生确定是个女儿身起。
「该拜天地了吗?」他们对拜堂成亲只有个差不多的概念。
「我们不拜天地,只要喝交杯酒,喝了酒我们就是名符其实的夫妻了。」他的悲愤无以形容。
这天要带走香残,这地要掩埋香残,他为何要拜它们?它们凭什么要他拜?
「交杯酒?那不是在圣城就喝过了?是你亲口喂我的。」那夜酒精迷醉的贪恋与满足至今还可以染红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