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一定很爱她,呵,绵绵,那场风雪……像是得不到她情愿死的选择。」
绵绵温柔地垂下眼楮。「我喜欢听男子说他们的爱情故事,一往情深,分外动人,女人的爱情都是小题大做,夸张的,女人爱念泛滥,没有恋爱,没有存在。」
「谢谢你,绵绵。」
她叹一口气。
「你常到欧陆去吧?」我问,「你打扮非常脱俗。」
「白色,」她挥挥手,「永远只穿白色,毫无想象力。」
「绵绵,你与小时候不一样,那时你只是常人眼中的甜姐儿。」
「十多岁哪里会定型,性格要慢慢才成熟,像好酒在地窖中转醇。」她笑。
我们漫步沙滩。
绵绵的脸颊渐渐晒红。
「我对欧陆不熟。毫无疑问,文科该选在欧洲念。」
「都一样呢,」她深呼吸,「只要当事人快乐。快乐是一样的。」
我拾起石子扔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