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别恨握著红伞,手边放著「见家日开之灵位」,深遂的眼眸望著墙上悬挂的画卷。他已经这样坐了一整天,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好像做任何事都失去了意义,又好像眼前的所有都出自幻觉。
好想说一声「幻觉,一切都是幻觉,不存在的」,可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无论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日开之于他不是幻觉,那是真真切切的记忆,从未有过的真切,再不会抹去。
此刻她在哪里,正在做些什么。这些思绪都困扰著他,让他模不著头绪,又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又或者她已经忘了他,正准备投胎转世?也许,她已经转世为人,正准备开始新的人生。
他之于她,反倒成了不切实际的幻觉。
抬眼想望掉一切,触目可及的却是那幅属于日开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