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她点点头。汽车一直平稳的向前驶著,湿湿的马路发出哇哇的声音,天色依然不开朗,虽然雨停了。
「这些年来,除了阔太太,你还做别的事吗?」他问。
「没有,」她摇头。「我提不起兴趣。」
「你有资格提不起兴趣。」他笑。有些像嘲弄。
「只是懒。」她说。不以为意。
「有几个孩子?」莫恕问。好像是一个老朋友。
「没有,一个也没有。」她说。
他倒意外了,一个也没有?可能吗?十年了。而且他记得她一直是喜欢孩子的。
「他肯?」莫恕问。「他」当然是她的丈夫萧玉山。
「这种事——有什么肯不肯的?」她脸红了。「没有就没有,勉强不得。」
「他那么大的家产,总要找人继承啊!」他笑。
「那是他的事。」她说。
「他的事?你对他倒大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