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
龍蘭祺站在龔希一的床邊,對著他兀自沉睡的側臉輕輕地呢喃著。
也只有在這種時刻,他才會讓自己凌亂些吧。
坐上了床沿,注視著他一如歐洲貴族般氣勢壓人的挺直鼻梁及優雅的性感薄唇,她輕撥著他因睡眠而滑落額上的發,不戴眼鏡的他沒那麼嚴肅,雖則他的眉心在此時仍是微擰。
昨夜和院長的談話,讓她知道他到育幼院的目的,是為了歸還那三副畫。
互不虧欠吧,她想。
這樣的舉動,正像他的一貫態度——俐落而不拖泥帶水。但他可以請別人轉交,甚或在交予院長之後即行離去,不是嗎?等待她一個鐘頭,不似他的風格,和院長聊上一個鐘頭,她們眼中的他,更不屬于他的行事範疇。
然而,他卻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