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为了她,他并不打算停留这么久;她是一个意外,他曾以为是累赘,但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嗯……出嫁从夫。」她微笑,「既是出嫁从夫,怎能不从呢?」见相公如子般雀跃,她无法在这时候扫他的兴。
相公究竟还是无法持下,她无法勉强他,也不喜欢见他逐渐失去了生气,宁放他飞翔——
不管他是自私抑或卑鄙,总之是她的天、她的地,即使洞房花烛夜那天,她能等到他为她掀起喜帕。
她想陪他去,春夏秋冬都持在他的身旁,但她没办法放下,这里有太多的事物她都无法放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相公一般有一双强健的翅膀、坚强到不顾一切的心灵,可以自由地在宽阔的天空翱翔。
她和这里的事物彼此需要,或许有一天,她能够无牵无挂地随他而去,但不是现在,她也不能自私地要求他驻足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