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日出日落,我再也不会似从前般孜孜努力尽心尽意地,黑白分明般做人。
马马虎虎算了,我开始相信一切都是注定的,得到多少,失去多少,早有定数,再也不用花尽吃奶力气强求的。
现在我变作一个旁观者,冷冷春著自己怀著一颗破碎的心,拾起碎片,逐块缝缀,啊!永远不复旧观,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我眼泪汹涌而出,不能抑止。
明知哭了也是白哭,但还是哭了。
第二日眼楮核桃般肿,只好用平光眼镜遮往去上班。
傍晚天气开始热,令我想起意大利的初夏,空气中有橙花香,黄昏与德政坐路边吃冰淇淋,观喷泉,听音乐。
这一切都过去了。
我面孔上也很久没有笑容。
我带备车子文件去卖掉它。
它若有知,会不会伤心?
那个陌生人听我说,与我到附近咖啡座去。
他把本票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