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你们吵过架?」
「不,事情发生在一大旱,她开车来接我上班,我打算在那日清晨向她求婚。一辆巨型货车撞向她,人车两毁,连尸身都差些儿拖不出来,要用电锯锯开车厢。」
他声音中仍充满无限悲怨。
他们并没有吵架,连一声再见都没有,另一半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世上充满不幸,不知什么时候临到我身上,一点保证也没有。
我纳闷得说不出一句话,气压低得透不过气。
本来以为他会使我开心点,谁知道更加难过。
「何必为别人不开心。」他说。
「而你还是活下来了。」我感慨的说。
「是的。」
「如果我是不活下去,你猜我父母会怎么样?我自己倒真正无所谓,我们这种年纪的人并不把生死存亡看得那么重要。」
我低下头。
「为她,是值得的,为负心人,就不值,你明白吗?」
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