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才接起电话:“喂?”
“毯子收到了吗?”电话那头传来埃利奥特的声音,听起来低沉而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工作时的例行公事感,仿佛只是确认一个快递包裹。
“……嗯。”莱恩含糊地应了一声。
“喜欢吗?”他又问,语气依旧平淡,但莱恩似乎能透过电波,感觉到那底下隐藏的、细微的紧张。
莱恩本想违心地说“一般”,但话到嘴边,却鬼使神差地变成了:“料子还行。”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声极轻的、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低笑:“那就好。”
接着,埃利奥特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了工作,语气变得更加正式:“下周在苏荷区有个关于科技与艺术融合的小型沙龙,几位你可能感兴趣的艺术家和博物馆策展人也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