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像只老母雞嘮叨個不停,他還真是不習慣。
「說--」
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楮緊盯著他,不準他閃躲,他有些發窘,遲疑片刻之後,終于說出不輕易說出口的真心話,在人人稱羨的高學歷、好出身之下,面對工作上的突發狀況、面對無法掌控的人事,很多時候他是挫敗、不安的。
她一下子幫他臭罵只敢做小動作的壞同事,一下子幫他出鬼點子報仇,要不就唆使他干脆學他們打官腔、講好听話,不然就叫他耍狠、耍賤,看誰厲害,無論怎麼做,就是不要自己做到死。
她出的餿主意雖然派不上用場,但為他抱不平的熱情已經確實接收到,她的支持有如一股暖流灌入他的心田,緩緩舒緩了干涸,填滿了空虛。
卸下堅強之後,軟弱的意志就壓制不過過多的疲倦,他的眼皮漸漸重了起來……他吃力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