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怎么了?”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她的睫毛扑闪,几滴泪沾在睫毛上,眼皮上的血管抽搐:“算是吧。”
父亲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事,只是告诉她怎样做最好。可是看着他的神情,她知道她只能按他说的做。
他自杀去世后,她将他的骨灰跟牲畜的骨灰混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洒在地上又放回盒中。
她恨他,一生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她又想感谢他,是他教会她人的生存法则:既然做不了正常人,就做一个理智至极的疯子。
“睡吧,我没事。”她摸了摸江玄的脸颊,语调温和。
即便不在现实世界,她的睡眠还是一样的差,睡眠浅到能够清晰听到江玄的梦呓。
晨光熹微时分她将他叫醒。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来时的路走,片刻之后遇上一辆马车路过。
马夫见他们打扮怪异不想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