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年龄当然这——很可笑,他的确是那样讲,我们旁边的人都听得很清楚。他说「我对不起她」。」
「她?!」梵尔想一想。「或是她?」
少宁的眉心也皱,他听懂了,她?或是她?梵尔?或是方淑媛?
「甚么时候出殡?」他问。
「一星期后,殡仪馆要排期。」
「我们会去。」少宁说,牵著梵尔离开。
「等一等,」梵尔站在门边。「昨天他是早晨甚么时候去世的?」
「早晨九点多,不到十点。」
梵尔、少宁十分动容。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那时间,他们不是正在上海一七三九那幢大楼的地下室检查那方一直微湿却突然干了的水泥地吗?方淑媛、农敬轩是同时去的。
或者,方淑媛守在那儿七十年,农敬轩等在世上七十年,然后,他们同时去了,这其中又有甚么微妙关联呢?谁来解释?
「很奇妙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