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任何人的面前他都不会羞于提及自己身为奴才的身份,惟独面对那双幽幽的丹风眼,他就是不能平静地承认自己是她的奴才。
瞧著他眼底的迷惘,萍莎几乎可以肯定那个让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是二小姐。她细心地吹著碗里的药汤,看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像咱们这种下人命就该尽职尽责地守著下人的本分,自个儿在这儿想太多,那些做主子的人也不会把我们当一回事。你就是为她搏了命,她也只把这当成下人应当的贱命。」
江愁只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比伤口处更痛,他微皱著眉低声吩咐:「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麻烦你别让人打搅我。」
萍莎没想到她的话会换来这种效果,她没趣地放下手中的药汤,走出厢房顺手掩上了门。
在她转身的同时,床榻上的人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