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二打开金色的小手袋,取出一根香烟,熟练的点著,深深吸一口,向天空喷出一枝烟,非常沧桑地说:「这样的话,姜姑娘说过三万次,嘴皮都说破。」
我无语。
「不是这么容易的。」十六岁的老二象是阅历无数,教训我起来。
「你不愿意而已。」我说。
「是,我干嘛要到厂里去缝牛仔裤?为了些微勤工奖,连厕所都不敢去?为了要做易缝的部分,还不是一样要跟工头去吃茶跳舞。」她又喷出一口烟。
「这是自甘堕落。」
她仰头狂笑起来,不再回答我,「我们的事,你不会明白,也不用管。」
我觉得她说得对,保持缄默,转身进书房。
地方能有多大,她们的对白自然我听听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对陈太太说这种话?她是不相干的人。」银女说。
「我讨厌她。」
银女不响。
「你去不去看母亲?」老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