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何焯出言帮他解了围:「在座都知道,何某身无长物,六试不中,惟有写几篇文混个日子。遂要各位帮忙,让何某的粗文不至于辱没了众学子的眼。各位尽展所长,何某就倚赖诸位之长了。」
说白了,谁开出的条件最好,他就把书稿交给哪家书坊。
诱饵丢出去了,任一干猎物撕杀,他闲闲地坐在一旁喝著他的菊花茶,品著他的菊花糕,享受著他凉凉的自在。
儒茶青幽内已是一片鼎沸,这家说自家好,那家说你家孬,争来说去,口沫横飞,却听喧嚣声中传到一道亮脆的女声:「夫子不夫子,你我皆夫子。吾乃名夫子,汝为真夫子,孰真孰假乎?何夫子是也!」
何焯的茶盏终于落了桌,他慢慢地掀起长衫,跷起腿示意众人莫要再吵了,「何某决定将书稿交由何夫子亲自印刷成册。